Jill

原作：AmberZ10（来自于AO3）

翻译：乔涵

summary：如果哈琳·奎泽尔医生在阿卡姆上班的第一天停驻在了毒藤女的牢房前而不是小丑的牢房呢？

译者的话：小情侣完整车在wb@不会做饭洁癖星人，查看方式看主页精选照片或者到彩蛋那打赏个粮票

36.
“我们会在明天前出结果。”蒙托亚告诉面前的两个女人，眼睛不善地眯了起来。

她看着律师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中透着一股子自信。蒙托亚愿意把这种人称之为自负的翻版毒藤，他们天生好强。但随后蒙托亚产生了一个疑问，哈琳跟他们一起从阿卡姆出来后一直到警局的这段路上都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奎泽尔医生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

欧文女士一愣，但很快恢复过来。“她没有。”

“那你是怎么…”

“我和奎泽尔医生约好了今晚一起共进晚餐，”欧文女士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提这件事的。但当我打过去跟她确认时间时，一个叫利兰的医生接起电话，告知我哈琳已经被带到警局去了。自然，我马上就过来了。”

自从这个女人进入房间后，哈琳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的律师。

“我们走吧，哈琳，”欧文女士指示道。“现在走还能订到座位。”

年轻的医生顺从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跟着她的律师走到门口。

“别着急出市。”蒙托亚警告她，“除非我们证明你是清白的。”

“我会等你的电话。”哈琳略带歉意地笑着保证。

蒙托亚和布洛克的动作稍微慢了些，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情绪明显低落。眼看头号嫌疑人就要招供出来了，不料半路杀出个律师把她给保住了，一想到这周来所作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怎能不让人身心俱疲。

戈登局长站在与审讯室只有一墙之隔的单向玻璃房里等待他们结束。

“局长，”蒙托亚推开门打招呼，惊讶他还在局里。“你还没陪芭芭拉去过生日吗？”

“猫女闯进了证据室，”他语气平淡地陈述道，“她偷走了弗里兰家族保险箱的所有东西。”

“该死！”布洛克忿忿地一拳砸在墙上。“这些戏服怪物真是无法无天了！”

戈登点了点头。“我重新分配了负责亚里士多夫谋杀案的人员。你们两个是我的心腹，我要你们去负责猫女盗窃案。”

布洛克呻吟道：“不是应该让蝙蝠来处理这个吗？”

“当它从我们的证据室里被盗时，这就不是他负责的范畴。”

蒙托亚认为局长今天一定很辛苦。他的脸颊通红，头发乱糟糟的……形象全无。她认为自己也知道原因。弗里兰家族在哥谭那也是有权有势的，他们家价值连城的传家宝被人从警局的证据室里偷走，肯定会压下报道，但压力来到了警局这边。

“威廉姆斯被她打晕在楼下。就从他开始吧。”局长建议道。

蒙托亚点了点头。“祝芭芭拉生日快乐。我们先把奎泽尔的指纹拿去实验室，然后再追查猫女的下落。”

“我相信它会匹配的，奎泽尔医生的不在场证明有漏洞。”

/

“艾薇，”哈琳和她的前病人一同走在人行道准备去取车时低声追问道。“艾薇真的是你吗？艾薇？”

“哈琳，我们离警察局不到50英尺，你就已经叫了我的名字三次。你能不能再低调点？”

这回答了哈莉的问题。她笑了笑，小跑到艾薇前头，为她打开副驾驶车门。艾薇没有再多看她一眼，理所应当地坐了下来。哈莉本来希望得到一个微笑作为回报，但她现在没有资格要求过多。事实上，她应该感谢艾薇。她的救场帮她摆脱了困境。于是，她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伸手扣好安全带。

当她摸索左臂的肩带时，感到有尖锐的东西扎进右臂，哈莉以为是蜜蜂螫了她，立马扭过头去看伤口，但那不是蜜蜂，而是拿着注射器，一脸坏笑的毒藤女艾薇。

这一切都发生在哈琳反应过来之前。艾薇的隐形眼镜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了，璀璨的绿眸在向她靠近，她的手指捏起哈莉的下巴。艾薇倾身向前，吻上哈莉。哈莉觉得这一刻十分漫长，她的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柔软，她的气味令人陶醉，像春天的花朵和刚割下的草——绿色花瓶里水仙花的气味。哈莉刚刚还在困惑和惊讶之中，现在正放松下来沉浸享受这种感觉，唇上的温暖便离开了。艾薇对着她的嘴唇轻声说“我赢了”。

“你……你对我下毒了吗？”哈莉问，仍然保持着近距离。

艾薇咯咯笑了起来，把哈莉心里搞得七上八下的。“现在这样做还有什么意思呢？”年长者帮哈莉把一缕松散的金发别到她的耳后。

哈莉扑前去想继续干刚才意犹未尽的事，但艾薇按住女孩的胸脯，不让她靠近。“耐心是一种美德，小水仙。开车走吧，我欠某个混蛋一颗钻石。”


37.
哈琳每到一个红绿灯路口就紧张地瞥艾薇一眼，这让这位年长的女士开始感到厌烦。

艾薇叹了口气。“是因为假发吗？我也不喜欢它。”她用手指勾住人造发际线，将其拉下，露出自然的浓密红发。“好点了吗？”她问道，任由长发随风飘扬。

哈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选择问路。“往哪走？”

“在这里右转。”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这是帕梅拉从未有过的自由程度。没有人追踪她，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坐在车里，不必躲藏。但还是要暂时保持白皙的肤色，以免造成交通堵塞。

“你确定你没有给我下毒吗？我以为你的吻带毒。”

“你现在免疫了。”艾薇告诉她，眼睛仍然闭着，享受久违的阳光洒在身上。

不用看也知道，女孩的头脑里肯定是有无数个问题，但都没问出来。艾薇会找一个适当的时机给她一一解释，但不是现在，因为在这一刻，艾薇听到了她的花朵在歌唱。快到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了她美丽的温室。

“在那。”她指着前面。妥协只是暂时的。她做出了承诺便会遵守，但再次看到她的花时，她的重振植物大业想法又重燃了。即使猫女坐在屋顶上的形象也无法打消她的兴奋。“在这里停车。”艾薇指了指她的车库。

哈琳听从她的指令，右打方向盘进入黑暗的车库。

艾薇还没等到引擎关闭就已经下车了。“来吧，我们走吧。”

“这不是蝙蝠侠给你买的安全屋……”哈莉有些担忧。

“搬家很麻烦，哈琳。这是我的家，有些东西我不想舍弃。”

这一点，奎泽尔医生似乎理解。她从驾驶座上下来，轻轻地关上身后的门，跟着艾薇穿过车库，进入主屋。

“有点简陋，我知道，”帕梅拉抱歉地说，“反正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温室里度过。”

她的捕蝇草给她通风报信猫女坐在温室的天窗上，艾薇了然，让捕蝇草退下。如果她要猫女死，她会亲自动手。说到这里……她闭上眼睛，让皮肤恢复自然的翡翠色。

金发女郎乖巧地跟着艾薇来到温室门口，但当一个黑影从她们面前落下来时，她几乎跳了起来。

“钻石在哪里？”猫女开门见山。

艾薇看着哈琳脸上顿时一片空白，张开嘴直瞪着猫女，这种表情要么是极致的恐惧，要么是惊讶，艾薇分不清哪个。

“是猫、猫——是猫女！！”她结结巴巴地说。

“形态上。”塞琳娜自信展示自己的曼妙身材。

“猫女不是坏人，她只是自私，所以这不算作违约。”艾薇解释道，探究地在短暂的沉默中判断医生的反应，却没想到金发女郎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真的是猫女！哦我的天哪，我爱死你了！我高中那会墙上贴满了你的海报，真的！每次新闻上有你的身影我都会搬个小板凳在电视机前看着，我还经常在报纸上剪下关于你的故事，”她兴奋地握住拳头。“不是赞扬偷盗，但你真是不可思议！你的空翻太赞了！当我还是体操运动员的时候，我曾试图模仿你。尤其是在我14岁的时候，我在新闻上看到你在艺术博物馆顶上飞檐走壁的同时还能完美地连翻两个空翻最后躲避警察的追捕，我当时就在想‘天啊，她是我的偶像’。”

艾薇和塞琳娜都被奎泽尔医生惊得一时语塞，但猫女的脸上很快扬起骄傲的笑容，她对着帕米得意地炫耀道，“你听到了吗，帕米？我是她的偶像。”

哈莉看起来就差激动地跳起来。至少她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艾薇，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认识猫女！”她又看向塞琳娜。“不过，说真的，你……你能给我签名吗？我妈家有本剪贴簿，里面全是你的靓照。你是我的高低杠启蒙者。”哈莉局促地笑道。

“怎么不能呢，你当然能得到我的签名，”猫女告诉她，“你还想把我的皮肤穿在身上吗？”［注1］

哈莉又笑了起来，此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猫女刚刚开了一个水牛比尔的玩笑！这是有史以来最棒的一天。帕米是唯一一个没看过《沉默的羔羊》的人。”她告诉猫女，好像这成为了她们的闺蜜私房笑话。

“不看《沉默的羔羊》，那个人的品德、性格甚至灵魂都不是完整的。”猫女向她眨了眨眼睛。

我答应作出改变，并把她从谋杀指控中解救出来，而现在她却在这里对着塞琳娜犯花痴？凭什么？就因为她会飞檐走壁吗？那又怎么样？我不需要像她那么狼狈，我的孩子们能带我优雅地退场。艾薇越想越气，伸手上前把猫女的面罩和护目镜从她的头上扯下来，脸色大变的塞琳娜·凯尔就被这么扒下了马甲。

黑发女郎朝她龇牙发出不善的嘶嘶声，利爪冲着艾薇挠了过去，艾薇迅速侧身躲开了她的爪子。

哈莉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正跟艾薇搏斗的失去伪装的猫贼。“塞琳娜·凯尔？你是猫女？”

艾薇翻了个白眼，一边躲避愤怒的猫女的攻击。“她当然是。老实说，哈琳，你三个小时前刚见过她。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声音和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人们怎么就没给联系起来？”

“Bitch！”塞琳娜趁艾薇分神一脚踹向她的腹部，艾薇被踢到不远处的树干上。

“塞琳娜是猫女？！”奎泽尔医生目瞪口呆地重复了一遍。

“是！我马甲掉了！（Cat's out of the bag!）”塞琳娜冲那女孩喝道。

一根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她的脚踝，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整个人已经被藤蔓拽倒在地上了。“嘿！”塞琳娜忿忿地锤了下地板，抬头不满地冲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艾薇喊道。

“老实说，”艾薇摇了摇头，摘下哈琳脸上的摆设眼镜。“所有的这些秘密都很可笑。为什么人类总是要隐藏起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这是我无法理解的。塞琳娜，你喜欢偷闪亮的玩意儿，哈莉，你杀了人。很好，再接再厉。”

“嘿！”哈琳现在和塞琳娜一起抗议。“我只杀了一个人，而且他罪有应得！”

艾薇叹了口气。“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要我来说，‘世事无常’。现在你知道了她的大秘密，她也知道了你的，小猫肯定不会告发你，同时我也希望你对她的秘密守口如瓶。”

“没错！”塞琳娜附和道。

“没你说话的份，小猫。”艾薇打了个响指，缠在塞琳娜脚踝上的藤蔓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倒拎在植物皇后面前。“乖一点。”

“钻石，”塞琳娜咆哮道。

艾薇又打了个响指，片刻后，一根裹着丑角钻的藤蔓出现了。抓着猫女的那根藤蔓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她，她站起来拍了拍身子，没好气地把钻石从植物上抢了过来。

“杜吉，我真的祝你好运，她是个噩梦。帕梅拉，我们绝交了。”说完，塞琳娜转过身，用爪子攀爬上树，通过树枝从天窗逃了出去。

“我告诉过你她很差劲。”

38.
《看彩蛋》

39.

一根粗壮的藤蔓缠绕在蝙蝠女的前臂上，在她多次愤怒地捶打它但仍纹丝不动后，她果断地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一个蝙蝠镖锯断了它。尽管这是训练，但植物皇后看到自己的孩子被这样虐待，还是会很痛苦。

 

蝙蝠女又开始奋力追赶她。艾薇手腕轻轻一挥，一根藤蔓从暗处突袭出来，缠绕上女孩的脚踝，把她绊倒在地。

 

“不公平！”蝙蝠女抱怨道。“如果她一直使用超能力，那我肯定没胜算。”

 

“戴上面具有时意味着要对抗超能力者。”蝙蝠侠出声道，视线一直不离艾薇，她表现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控制力。事先签了合同的决定是对的。“重新来。”他抱臂站在一边。

 

蝙蝠女呻吟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间另一端的起始位置。

 

艾薇双手叉腰站着。“来吧。”她笑着说。

 

艾薇这次更快地结束战斗，还没让她靠近自己就用两条藤蔓拦住了。左右两边的藤蔓拉着蝙蝠女的手腕，迫使她跪下。

 

这位前恶棍自信地走上前，抬起女孩的下巴。“蝙蝠崽子跪在我面前，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

 

“别闹了，艾斯利。”蝙蝠侠警告道。

 

蝙蝠女把脸从女人的手上别开。“你是个懦夫。你知道我肉搏战可以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艾薇笑了笑。“展示一下？”藤蔓松开女孩的手腕，义警立即向前冲去，结果被一记有力的上勾拳正中下颚，紧接着又一记下勾拳直攻腹部，把她打得晕头转向。蝙蝠女瘫倒在地。

 

“我没有把运动天赋和力量列为我的特质，并不代表我没有这些属性。”

 

蝙蝠侠静静地看着，等待蝙蝠女的反应。他训练她的时间并不长。事实上，他安排这个训练课程更多是为了培训她，而不是艾薇。对艾薇来说，是为了控制自己的力量，对蝙蝠女来说，是为了变强。

 

这位年轻女孩支撑自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试图喘口气。她精力充沛，这是毋庸置疑的。

 

“再来？”艾薇咧嘴一笑。

 

“禁止植物。”蝙蝠女咕哝道。

 

显然是默许了，艾薇当即蹲下，一记扫腿过去，蝙蝠女没能躲开，直接被扫翻，屁股再次着地。义警沮丧地锤着地板。

 

“够了，”蝙蝠侠打断了她们。“今晚就到这里。蝙蝠女？试试沙袋。”

 

“好吧。”蝙蝠女站起来，闷闷地朝着沙袋的方向走去。

 

蝙蝠侠转向艾薇。“我有东西给你。”

 

艾薇扬起眉毛。“能让我快点回家的吗？”

 

“不。”他承认道，走出房间上了楼梯。艾薇临走前朝蝙蝠女瞥了一眼，蝙蝠女正愤怒地对着沙袋出拳，然后她得意地笑着跟了上去。

 

/

 

蝙蝠侠在第一层楼梯平台停了下来，打开了厚重的金属门。在把艾薇带进自己的巢穴之前，他费尽心思蒙住艾薇的眼睛……就算他没摘下头盔，艾薇对他的秘密身份也心知肚明。蝙蝠洞里的苔藓告诉了她，他就是布鲁斯·韦恩。说真的，作为一个没有超能力的超级英雄哪来那么多的资本换装备，而且他和赛琳娜·凯尔的关系也很亲密。帕梅拉因为没能早点意识到这一点觉得自己有点愚蠢，但她决定暂时保守他的秘密，以便以后能不经意间透露出来。但与此同时，她允许他继续做无用功。

 

蝙蝠侠带领他们进入的房间里，玻璃柜里陈列出他和罗宾不同版本的制服。艾薇认为它们都有不同的用途。蝙蝠女和罗宾的制服显然没有出现在玻璃柜里，因为他们目前都在使用——蝙蝠女在训练室穿着她的制服，罗宾穿着他的制服去巡逻。

 

蝙蝠侠停下来，等艾薇走到他身边。“你觉得怎么样？”他指着面前的玻璃柜问道。艾薇一看，发现展示的制服是为女士量身定做的。一件从脖颈连到脚踝的黑色紧身连体衣。

 

“什么，这是给我的吗？”艾薇不敢相信。

 

蝙蝠侠点头。

 

“这真是太……朴素了。”艾薇说，忍住了对这件制服皱鼻子的冲动。

 

“是的，但它很实用，”蝙蝠侠告诉她。“这种材料就像温室一样。它能吸收太阳光，将太阳辐射能通过光化学效应间接转换，提升你的力量。”他指着制服上的绿色印花，当艾薇靠近它时，这些印花开始发光。“说白了这本质上是块太阳能电池板，可以储存白天收集的太阳能，晚上也能为你提供帮助，”蝙蝠侠的表情在头盔下依然严肃，但艾薇觉得她从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捕捉到一丝骄傲。

 

艾薇抱着双臂。“听起来你打造这件制服很艰巨。”

 

“不管你喜不喜欢，艾斯利，你现在属于我的团队了。我的团队不穿绿叶紧身衣。”

 

“不，”艾薇笑着说。“但是可以有绿鳞小短裤，对吧？”

 

/

 

“好吧，让我们看看。”哈琳鼓励道，把她一直在看的文件放在床头柜上。

 

“不。”艾薇挑衅地交叉双臂，像一个耍脾气的小孩。

 

“为什么不呢？”哈莉问。

 

“因为我不喜欢它。”

 

“再问一次，为什么不呢？”哈莉变得更兴奋了。“它没作用吗？”

 

“有作用，但我有别的原因。”艾薇生气地说。

 

“那是什么原因？你自己说过你穿什么都很好看，一件黑色紧身衣不会难看到哪里去的，只要有能撑得起的身材，而且你肯定……”

 

“有这身材。”艾薇翻了翻眼皮。“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他给我打上了烙印，好像我是他的财产什么的。”

 

“那么，让我把话说清楚，”哈琳在床上坐直了身子。“你离开阿卡姆、让蝙蝠侠支持你的事业、跟我上了床……你以为他拥有你？”她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从这里看，情况似乎相反。”

 

艾薇呻吟着退回衣橱间。哈莉很满意，在等待的过程中继续读泥面人的档案。身体异变…具有随心所欲变形的能力…

 

“这太傻了。”她听到艾薇嘀咕。

 

“别拖延了！”金发女郎喊道。

 

衣橱门打开了，穿着新衣服的毒藤女印入眼帘。薄薄的布料紧紧包裹住她曼妙的曲线，看到这一幕哈莉的口腔开始分泌唾液。衣服上的印花颜色和艾薇的肤色一样，她的红发与整体的深色色调形成鲜明对比。哈莉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希望帕梅拉允许自己触摸她。

 

金发女郎掀开腿上的毯子，爬到床沿坐下。“我能说实话吗？”

 

艾薇叹了口气。“说吧，但我得先声明，我今天没有爆发过，所以有一个前所未有的风险，那就是一些小事会成为导火索。”

 

“知道了，”哈莉笑道。“我不敢相信这是前所未有的……”她看到艾薇的绿眸里闪烁着光芒。“好，很好。说真的，我很喜欢。不过，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改变，尽管变化过程中很难……”

 

艾薇想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得出一个结论，傻笑着俯身亲吻面前女人的脖子。“很好，这样我就可以全天候接触我的心理医生……”

 

“我能看到帕梅拉穿这身衣服吗？”哈琳温柔地问。

 

艾薇的嘴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颈部 ，迅游向上亲上她的嘴唇，挑逗地吻着她的医生。“帕梅拉正穿着这身衣服，小水仙。”

 

哈莉和善地笑了笑，克制住想碰她的冲动。这太难忍了。但慢而稳则致胜。“你知道我的意思…”

 

艾薇叹了口气，显然意识到除非她满足这个要求，否则情况不会有任何进展。她皮肤上的绿色逐渐变淡，直到变成正常人肤色。“满意了吗？”她问。

 

哈莉慢慢地把手从床上抬起来，这样艾薇就能提前看到她要做什么。红发女郎连连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金发女郎叹了口气。我们明天再试一次。

40.

哈莉忍住全身散架般的酸痛感，磨磨蹭蹭离开舒适的座椅下了车，无精打采地快走到阿卡姆门口的台阶时才意识到自己把公文包落在了车上。“他妈——”

 

利兰医生碰巧在她身后。“哈琳，你没事吧？”

 

在经历了疯狂的一夜后，最初的酸痛感还不明显，现在正报复性地席卷整个身子。

 

“哦，是的，我很好！”哈莉勉强挤出笑容。“我只是……嗯……我家里有个平衡木。我曾经是一名体操运动员……你也知道……总之就是，我从平衡木上摔下来，弄伤了我的……身子。”

 

“你家里有平衡木吗？”利兰问道。

 

哈莉又笑了。“我知道这很奇怪。不幸的是，我把公文包忘在车里了……”

 

“我帮你拿吧。”利兰去红色敞篷车里取回了黑色皮包。“你去看医生了吗？”她把包递给哈莉后问道。

 

“没，无大碍，只是有点疼。”

 

琼点了点头，显然准备结束这段寒暄。“我读了你上次关于艾斯利博士的报告。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哈莉微笑着，一瘸一拐地走向疯人院的入口。“是这样。”

 

“说实话，我很佩服，”利兰医生为这位伤病在身的女人打开了门。“四个月了，她还是配合检查。你们俩一定相处得很融洽。”

 

奎泽尔医生耸耸肩，试图掩饰她的脸红。“我想是的。对了，你今天有空的话，一起吃个午饭？有件事我想听听你意见。”

 

利兰医生穿过安检门。“我今天中午有约了，但我现在有空，我上午没疗程。”

 

小丑的逃跑让哈莉的良心感到沉重。这毕竟是她的错，或者至少她为此自责。由于帕米过去的创伤让她相信了小丑的童年虐待故事……她太放纵他了，他也利用了这一点。事实证明，毒藤女和小丑是两种非常不同的动物，尽管他们有时行为相似。

 

哈莉瞥了一眼她的手表。“那我30分钟后再去搞定泥面。”

 

利兰医生点了点头，两人向主任医生办公室走去。

 

“我最近没有在报纸上看到任何关于艾斯利博士的报道。我想，既然她现在和蝙蝠侠合作，媒体应该会有报道……”利兰靠在椅背上说。

 

哈莉向她保证：“蝙蝠侠正在严格地培训她……她是这么跟我说的。我想她的英雄首秀不会太远。”

 

琼摇了摇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个人真的合作了。”

 

“嗯……我更愿意用‘和平共处’来形容，”奎泽尔医生纠正道。“虽然他是个男人，不过帕梅拉还没有试图杀他，这就够了。”

 

利兰医生笑了。“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这的确是件好事……她现在的新生活怎么样？我没看到你在上次报告中提到她的个人生活。”

 

“是的……嗯，这就是我想问你的，”哈莉清了清嗓子。“她正在尝试像正常人生活，过程可以说是相当顺利。但很自然，总有一天，她……可能会想……”哈莉试图更通俗易懂地表达出来。“不再独自一人。”

 

琼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她还想要重振植物大业？”

 

“不，”哈莉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她可能以后会想和一个人相伴一生，比如身体上的，或者是灵魂上。”

 

利兰医生笑了。“要是真有那天，拽也要把她拽回来。帕梅拉·艾斯利是有毒的，奎泽尔医生。字面意思。”

 

“我知道，你听我说，”哈莉一笑而过，但还是惴惴不安道：“我知道有一些硬伤，但……杰森·伍德伤害了她。”

 

“很明显，”琼哼了一声。“从心理学角度讲，他彻底毁了她。”

 

“对，”哈莉点了点头。“但我也相当肯定他强◇奸了她。”

 

利兰医生似乎对这个结论一点也不感到惊讶。“我确信他做了。可那都过去30年了，我并不是规定性◇侵◇案受害者得有个创伤反应时效，我想说的是她以前从未提出过这个问题。”

 

哈琳沉思了一会儿。“我认为这主要与羞耻感和感到失控有关。她一直以‘毒藤女’的身份活着，以至于她忘记了脆弱的感觉。所以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她学习像正常人一样活着……我认为她很难回忆起正常的感觉，这很可怕，所以她把这等同于失控。”

 

“这让她想起了那场强◇奸。”利兰医生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记得你说过她找到了改变肤色的方法。我相信外表看起来像以前的样子也是一种触发因素。绿色在很多方面是她的保护色。”

 

“而在这30年里，她容颜永驻，每次照镜子时看到的仍是那个女孩。”哈莉交叉起双腿。“人情世故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她告诉我，她再也触及不到那部分的自我了。尽管她看起来像帕梅拉，但她觉得自己不是她。”

 

利兰耸了耸肩。“而且很有可能她会永远这样。她的精神早就崩溃了，奎泽尔医生。几个月的折磨，几个月的昏迷……根据医院记录，她死了两次。这对一个人来说是很大的创伤，而在这一点上，她的灵魂是残缺的。”

 

TBC.

［注1］水牛比尔剥下女孩们的皮肤做成人◇皮◇女装。